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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.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留難

 

「你的願望是什麼?是鍥而不捨追求一切?還是大膽的看向命運?」

 

 

一早,雷瑟站在大廳一處等待著羅蘭來會合,一會兒、羅蘭過來了。

「羅蘭,我可能是第一個看到格里西亞的人,你是第二個。」雷瑟一邊走著、一邊說道,羅蘭點頭,和雷瑟一起去馬廄牽馬「格里西亞的傷口,你覺得有什麼可能?」羅蘭這麼問,雷瑟豎起眉頭「沒有任何武器,會不會是他殺,犯人將武器帶走?」

 

雷瑟跨上馬兒,羅蘭接著也坐上,兩人的馬兒走在一起,羅蘭的眼眸帶著憂傷,回答「也可能。」

「而且最近戰神殿那傳來一則訊息,聽說一個病毒叫康費德拉,是一種黑暗屬性的傳染病,那邊已經有人得到而死亡了,他向全大陸宣布此病毒,我們得小心點。」雷瑟專心的駕著馬前進,羅蘭聽了也沒意外,自從格里西亞離開後,這個世界真的變了許多,連格里西亞的老師──尼奧,也回來神殿裡頭勘查這一切的怪異現象。

 

「審判,所以我們現在出發的方向是?」羅蘭不曉得雷瑟的動線,什麼證據都沒有,也很難前進吧?

「我想先查格里西亞特別喜歡去的那個草原。」加快馬鞭,直接跑到了那片什麼也沒有的綠油油草原,草地上也遍佈了菊花,橘色的花瓣被吹散在天空中,一種淡淡的哀傷,這時候羅蘭總是想起自己從前無知的問著格里西亞,以前的花到底是什麼。

 

「橘黃色的這個是菊花,他的花語是清淨和高潔,這一片天空實在太過高潔,他的美遙不可及,他的高尚也是凡人無法到達,誰也不想得這片天有多高。」格里西亞笑著,又說道「凱瑟麗娜是馴悍記裡頭的女主角,他的個性火爆,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馴服他,我也是一個很難馴服的人,也可能我跟凱瑟麗娜一樣認為自己頗為高潔吧?」

 

羅蘭想起那時候格里西亞和自己說的,看著盯著草地的雷瑟,說道:「格里西亞曾經說過自己頗為高潔,應該不會自殺吧?這是我覺得。」雷瑟轉過頭,對著羅蘭一笑「我之前懷疑過。」羅蘭也是對著雷瑟笑著,這樣的困境讓他們兩個煩擾,沒有任何的提示。

 

「我這裡有一封信,你看看。」雷瑟站起身面對羅蘭,把袍子裡頭的信封拿出來,這信封純白,有一點泛黃的痕跡,羅蘭把信封給打開。裡面幾個字簡單明瞭:「這一切都是一種毀滅,愛在春天已喪失,早就沒有未來。」字不像是格里西亞寫的,但這幾字寫出來的就是絕望,他到底提示什麼?格里西亞的死亡到底和這封信有什麼關聯?

 

「先回去吧,這裡感覺沒什麼。」雷瑟走向馬兒,打算回去神殿,羅蘭心一痛,只是看見遍地的花兒就會想起格里西亞的笑顏,高潔的格里西亞確實不會自殺,他還沒吃完這世上的零食呀。

 

兩人駕馬回到了神殿,教皇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「審判!你去哪了!葉芽城傳出有人得到康費德拉病毒了!」著急的教皇講話有些口齒不清,雷瑟一跳下馬,蹙眉問道:「人呢?」

「已經死啦!我們神殿要開始調查此案件了!而且最近黑暗氣息擴散得嚴重,要趕快解決才行。」雷瑟聽到教皇這麼一說,眼神哀愁了起來,羅蘭站在一旁,靜靜的聽著。

 

「羅蘭,看來我們得先處理這個病毒的事情了,格里西亞之事……得排到後頭了。」雷瑟將馬牽回馬廄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羅蘭看著地上的小花,也許這一切都是格里西亞一手掌控的,他的死到底是為什麼,他名為光明神的代言人,卻在這感染病侵蝕莊村時不告而別。

 

感染病不斷的瘋狂傳染,許多人中了感染病而離開人世,聖騎士們也正在找尋感染的來源。

 

羅蘭告訴雷瑟,這一切的發生可能格里西亞都了解,希望他去盡量回想格里西亞曾說過什麼,雷瑟常在辦公室無事做之時,盯著格里西亞經常會擺放花盆的地方,感覺那抹美麗的身影還停留在那,對自己回眸一笑。

 

「雷瑟,向日葵你喜歡嗎?」抱著向日葵的格里西亞這麼說,正細心的將向日葵放入花瓶「西亞,向日葵就像你,因為你是我的太陽。」雷瑟對著他微笑,格里西亞轉過身,看著雷瑟「雷瑟,這世界一切都像是在演一齣戲,向日葵呢,他雖然全年都綻放的美麗、鮮豔,但他是美麗花海的配角,揮灑他沉默的愛,如果我在天崖,我會仰望著這個世界。」

 

向日葵的花語──沉默的愛。

 

「仰望、世界嗎……格里西亞你到底都怎麼想的……」把失去主人的太陽神劍放在自己的桌上,不斷的擦拭,像是撫摸那人的金髮一樣,溫柔。

 

格里西亞的死到現在都還是一道謎團,為什麼會死?這一切都在傳染病之後,接著會被揭曉。

 

「審判,這次的傳染病的範圍過大,我們可能要和國王報備一下,準備疏離葉芽城的人民了。」希歐站在審判的桌前,雷瑟點頭「你還好吧?格里西亞的事情……」雖然事過已久,但雷瑟的心情感覺還是一樣不好,希歐忍不住就問了。

「還可以。」又板起招牌臉,低頭批改公文,對於雷瑟這種個性,希歐也不知道怎麼讓他開心,只好作罷,離開辦公室。

 

教皇通報了國王,要國王發布禁令將葉芽城封鎖,不要再讓病原亂竄,到現在,兩人都無法忘卻格里西亞優亞的死亡,染紅的地板,抿起的雙唇,都令人難以忘卻,他們要追查的,何只是死亡、還有比死亡更叫人頭疼的原理。

 

封鎖的葉芽城,每天都是一樣寧靜,花朵沒有被傳染康費德拉,所以一樣盛開,這個病毒沒有停止傳播,經過希歐的一番調查,才發現這個病毒是因為世界失去了平衡才發生,因為光屬性大量的降低,黑暗屬性侵蝕,才有這個危險的病毒,他會在短時間奪走人類的生命,目前找不到任何解決方法。

 

「審判,是不是格里西亞的死讓這個病毒發生的呢。」羅蘭看著雷瑟,雷瑟點著頭「我想應該沒錯,格里西亞是光明神的代言人,是光的容器,失去了容器,世上的屬性失調。」

「我們又該如何解決?」羅蘭說道了重點。

「不清楚,不過教皇說可以找前太陽騎士長和他的夥伴討論。」雷瑟離開辦公室,和羅蘭在長廊上走著,走進會議室,果然,教皇和尼奧、艾崔斯特都在這。

「他就是艾崔斯特,尼奧的夥伴。」教皇向兩人介紹。

「嗯,請問您們的辦法是?」雷瑟不禁問道。

「你們說,這一切的病原和我學生有關係?我倒也是這麼認為。」尼奧看著艾崔斯特。

「如果是這樣,我們必須先調查尼奧學生的死亡,才能知道這個病毒的間滅方法。」

 

「這遍布在花草叢之中不起眼的滿天星,他是不可或缺的配角,也許是我,在這場戲中擔任了這個職位,我將他演完,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了,雷瑟、羅蘭。」

「你又在胡言亂語了。」雷瑟抱起微些酒醉的格里西亞,格里西亞只是笑了下。

「就像歐菲莉亞,他深愛著哈姆雷特,他的哥哥也深愛著他,歐菲莉亞卻死在自己的迷惘之中,讓哈姆雷特和萊阿提斯爭得你死我活的。」

「他醉了,審判。」羅蘭拍拍格里西亞的頭。

「是啊,回房間吧。」

 

這種話究竟說了多少遍,暗喻著花朵的美麗。

還有死亡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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